相敬如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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升級這件事，無論在哪裏果然都是無底洞。
“那豈不是升級無望了？”
三萬積分，而且還沒了戀愛系統的刷分加持，她得湊到猴年馬月？
白落照要淡定得多。“曉曉莫急，你先告訴我其餘幾塊玉佩大概的位置。只要我們找到其餘三塊，自然也就夠了。”
對啊，剛才升級用的一萬積分就是找到玉佩後的獎勵，三塊玉佩不就有三萬積分了？
她忙又閉上眼，專心辨認起地圖上的字來。可只看了一下，她就傻了眼。
那些文字對她來說就像是鬼畫符，她一個也認不出來。
平生第一次，她如此痛恨自己是個“文盲”。
白落照猜到了她沈默的緣由，會心一笑道：“不然，畫下來？”
好主意。黎生曉當即拿起毛筆揮灑潑墨起來。
等她畫完之後，白落照看得眉頭微皺。
半晌，他才意味深長道：“唔，這地圖……很是別致。”
小助手也不甘示弱，毫不吝嗇地誇獎道：“玩家，我看你很有學習鬼畫符的潛質嘛。”
黎生曉哭喪著臉，實在是無計可施了。她上一世從未研習過毛筆字，用起來極為生澀，加之地圖只有在閉上眼之後才能顯現，轉化起來更是難上加難。
早知道，前世就好好學習毛筆字了。
“曉曉莫要沮喪，且告訴我幾塊玉佩大概在臻朝的什麽方位即可。”
黎生曉半信半疑道：“一塊在正北方，一塊在西南方，一塊在中間偏東的位置。最後一塊在東邊的海裏面。”
白落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，從她手中取過毛筆，在宣紙上唰唰唰地寫下幾行字。
“曉曉再看看，那幾個位置裏可有這上面的字？”
經過黎生曉艱難地辨認，終於勉強看到兩個高度相似的名字。
她指著紙上的幾個字道：“北面的好像是這個，南面的嘛，應該是這個。”
白落照臉上竟露出了寬慰的笑意。“曉曉做得很好，這兩個地名與曉曉描述的位置都能對得上。”
被人真心實意的誇獎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，尤其對方還用那麽深情的眼神望著她。黎生曉的臉上不由浮上一層紅暈。
“那這兩個地方是哪裏啊？”
“北疆，南域。”
黎生曉楞住了。她隱約記得，這兩個地方都不是那麽好去的。
北疆一直對中原虎視眈眈，隨時都有重新開戰的可能。南域到處是蠱毒巫術，向來是個神秘之地。想從他們的土地上尋得寶物，光是想想就知道難度有多大了。
小助手為她打氣道：“往好處想想，玩家，最起碼咱們現在有玉佩的大體位置了，這不比大海撈針強？”
自從升級過後，它的鬥志是從未有過的高昂，好像生活一下子又有了奔頭。
黎生曉重又冷靜下來，她思量半晌，又轉向白落照：“你的病大概還需要將養多久？”
“大概，一個月吧。”
“好，那這一個月我們就加強練習劍術。”
難得見她如此鄭重，白落照垂眸望著她，眼中滿是欣賞。
“好，曉曉想做什麽，我都願意奉陪。”
黎生曉猶豫了一下，小聲道：“不過有件事，我倒真想試一試。”
“什麽？”白落照挑眉。
她朝他眨眨眼：“我想學習認字。”
沒想到，認字比練劍還要難。
還好，黎生曉並不是真正的文盲，她讓白落照將幾個簡單的常用字寫在紙上，再在底下備註上漢字，這樣起碼降低一些難度。
可她的字實在太醜，與白落照俊逸瀟灑的字跡放在一起，尤其顯得不堪入目。
“也許，曉曉可以先從握筆開始練起？”白落照觀察了她半天，才斟酌著開口道。
反正她是文盲的事對大俠來說早已不算秘密，也沒什麽可丟人的，黎生曉還真虛心接受建議，從握筆開始練起。
可那毛筆在白落照手中游刃有餘，到了她手中卻似有自己的想法般，怎麽都不聽使喚。
正費力地鬥爭之時，一只手輕輕握住了那只有思想的毛筆。
“腕作鵝項，拇指按住筆桿，食指向內壓，中指勾住……”
他與她手指交握，兩人身子靠得極近。說話時，有灼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肌膚上，嚇得她動也不敢動，只覺腦子裏一團亂麻，一個字也聽不進去，耳中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。
白落照一心專註於教她寫字，直到帶著她在紙上一筆一畫寫下六個大字，才緩緩收回手去。
黎生曉長長舒了一口氣，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寫出這些字的。
“什麽啊你寫的？”她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，臉上陣陣發燙。
白落照指著那幾個字，溫聲念道：“黎生曉，白落照。”
他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，眼眸裏好似閃著點點星光，令人既心悸又向往。
黎生曉看著那六個長得各有特色的符號，懷疑她這輩子都只能當個文盲了。
她洩氣地將筆放下，苦著臉道：“這也太難了，就沒有簡單點的字嗎？”
白落照又耐著性子給她分析每個字的構造，一一進行拆解，好不容易才教會她認得“白”這個字。可當白落照將六個字重新混在一起後，黎生曉又不負眾望地認錯了。
很好。黎生曉微微一笑，徹底歇了掃盲的心思。
白落照覷一眼她的神色，小心翼翼道：“或許，我們可以再試試別的方式？”
黎生曉直搖頭。“算了吧。兩種文字差別也太大了，習慣了橫平豎直，乍一見這種音符一樣的東西，我根本看不明白。”
怪不得都說語言和文字最好從嬰幼兒時期就開始學，要想在這個世界識字，她怕不是要回爐重造了。
“不若，我和你一起學？”白落照認真道，“你教我識字，我來學。”
黎生曉看看兩種風格迥異的文字，有些遲疑。“能行嗎？”
“試試不就知道了。”
黎生曉如法炮制，歪歪扭扭地在紙上寫下兩人的名字。可令她驚訝的是，白落照很輕易就區分清楚了這六個字。
小助手由衷地拍手叫好：“果然是大俠，一點就通。沒想到大俠竟還是個學霸！”
學渣黎生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，強行挽尊：“咳，那是因為漢字本身更結構清晰而已，難度就不同好嗎？”
不過，她看著自己狗爬一樣的字體，暗暗下定決心，學不會識字不要緊，一定要練好毛筆字。
自此，黎生曉正式開始了她的學習大業。
每日天剛亮，她就出發與白落照一同去竹林練劍，直到辰時才歸。
用過早膳，兩人就在小樓上研習書法。一個練字，一個識字，倒也算是相得益彰。白落照確實是個隱藏的學霸，不過兩三天就已學會了近百個漢字，甚至寫得比黎生曉還要板正。
午後，白落照會帶著黎生曉修習內功心法，學習如何掌控內力，有時兩人也會切磋一番。
如此內外兼修，黎生曉每日都能感受到自己在進步。就連白落照也說，假以時日，黎生曉的武功恐怕將不在他之下了。
尋寶之路滿是艱難險阻，黎生曉一刻也不敢掉以輕心。她擔心白落照陪她練功會有礙自身恢覆，便叮囑有佳每日換著法兒的做些大補之物。
直到某天白落照突然鼻血直流，她才嚇得換了食譜。
小助手善意地提醒道：“玩家，吃那些用處都不大。眼下不就有現成的良藥嗎？”
“是什麽？”黎生曉隱隱覺得這個話題有點不對勁。
果然，就聽小助手壞笑道：“就是你啊！”
關於擁抱技能可以替白落照治傷一事，她始終將信將疑。可如今小助手已經升級，自然也跟著解鎖了可以查看中級技能的權限。
當小助手興高采烈地告訴她，“抱樸歸真”不僅能替白落照療傷，還有清熱解毒之功效時，她頓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。
於是，本著投桃報李的原則，每天晚飯後，他們又增加了一個新的項目：替白落照療傷。
起初，她還發愁這話該如何開口。雖然她的目的是好的，可療傷的形式實在不同尋常，極容易被人當做“登徒子”。
尤其是面對白落照這樣一個清冷寡淡之人。
但白落照並沒有讓她為難。他早已洞悉了她的想法，因此不等她說什麽，他就主動開了口。
“曉曉，你能願意用這種方式幫我，我……很高興。我知道你是因為垂憐於我，但若你實在覺得勉強，大可不必……”
黎生曉嫌他磨磨唧唧，直接用行動堵住了他的嘴。
她伏在他的胸口，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，也好將自己發燙的臉藏得更深些。
“你平時挺利索的一個人，怎得最近反而變得瞻前顧後起來了。”
她的聲音有些發悶，震得他前胸隱隱發顫。
事到如今，白落照再不猶豫，擡手輕輕環抱住了她。聽著系統的提示音，他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澀。
他不敢奢求她能原諒他，甚至接納他。只要能陪在她身邊，哪怕只是一個施舍的擁抱，對他而言，也已足夠溫暖。
曾經他要變強，是因為身後有血海深仇。
如今他要變強，卻是為了保護自己所愛之人。
他有些明白為什麽娘親願意日覆一日的苦守，只為了一年零星幾次的短暫相聚了。
有些人，就是值得用心用情去等待。
為了她，他願意等待。
也許，是時候帶她回家讓娘親看一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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升級這件事，無論在哪裏果然都是無底洞。
“那豈不是升級無望了？”
三萬積分，而且還沒了戀愛系統的刷分加持，她得湊到猴年馬月？
白落照要淡定得多。“曉曉莫急，你先告訴我其餘幾塊玉佩大概的位置。只要我們找到其餘三塊，自然也就夠了。”
對啊，剛才升級用的一萬積分就是找到玉佩後的獎勵，三塊玉佩不就有三萬積分了？
她忙又閉上眼，專心辨認起地圖上的字來。可只看了一下，她就傻了眼。
那些文字對她來說就像是鬼畫符，她一個也認不出來。
平生第一次，她如此痛恨自己是個“文盲”。
白落照猜到了她沈默的緣由，會心一笑道：“不然，畫下來？”
好主意。黎生曉當即拿起毛筆揮灑潑墨起來。
等她畫完之後，白落照看得眉頭微皺。
半晌，他才意味深長道：“唔，這地圖……很是別致。”
小助手也不甘示弱，毫不吝嗇地誇獎道：“玩家，我看你很有學習鬼畫符的潛質嘛。”
黎生曉哭喪著臉，實在是無計可施了。她上一世從未研習過毛筆字，用起來極為生澀，加之地圖只有在閉上眼之後才能顯現，轉化起來更是難上加難。
早知道，前世就好好學習毛筆字了。
“曉曉莫要沮喪，且告訴我幾塊玉佩大概在臻朝的什麽方位即可。”
黎生曉半信半疑道：“一塊在正北方，一塊在西南方，一塊在中間偏東的位置。最後一塊在東邊的海裏面。”
白落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，從她手中取過毛筆，在宣紙上唰唰唰地寫下幾行字。
“曉曉再看看，那幾個位置裏可有這上面的字？”
經過黎生曉艱難地辨認，終於勉強看到兩個高度相似的名字。
她指著紙上的幾個字道：“北面的好像是這個，南面的嘛，應該是這個。”
白落照臉上竟露出了寬慰的笑意。“曉曉做得很好，這兩個地名與曉曉描述的位置都能對得上。”
被人真心實意的誇獎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，尤其對方還用那麽深情的眼神望著她。黎生曉的臉上不由浮上一層紅暈。
“那這兩個地方是哪裏啊？”
“北疆，南域。”
黎生曉楞住了。她隱約記得，這兩個地方都不是那麽好去的。
北疆一直對中原虎視眈眈，隨時都有重新開戰的可能。南域到處是蠱毒巫術，向來是個神秘之地。想從他們的土地上尋得寶物，光是想想就知道難度有多大了。
小助手為她打氣道：“往好處想想，玩家，最起碼咱們現在有玉佩的大體位置了，這不比大海撈針強？”
自從升級過後，它的鬥志是從未有過的高昂，好像生活一下子又有了奔頭。
黎生曉重又冷靜下來，她思量半晌，又轉向白落照：“你的病大概還需要將養多久？”
“大概，一個月吧。”
“好，那這一個月我們就加強練習劍術。”
難得見她如此鄭重，白落照垂眸望著她，眼中滿是欣賞。
“好，曉曉想做什麽，我都願意奉陪。”
黎生曉猶豫了一下，小聲道：“不過有件事，我倒真想試一試。”
“什麽？”白落照挑眉。
她朝他眨眨眼：“我想學習認字。”
沒想到，認字比練劍還要難。
還好，黎生曉並不是真正的文盲，她讓白落照將幾個簡單的常用字寫在紙上，再在底下備註上漢字，這樣起碼降低一些難度。
可她的字實在太醜，與白落照俊逸瀟灑的字跡放在一起，尤其顯得不堪入目。
“也許，曉曉可以先從握筆開始練起？”白落照觀察了她半天，才斟酌著開口道。
反正她是文盲的事對大俠來說早已不算秘密，也沒什麽可丟人的，黎生曉還真虛心接受建議，從握筆開始練起。
可那毛筆在白落照手中游刃有餘，到了她手中卻似有自己的想法般，怎麽都不聽使喚。
正費力地鬥爭之時，一只手輕輕握住了那只有思想的毛筆。
“腕作鵝項，拇指按住筆桿，食指向內壓，中指勾住……”
他與她手指交握，兩人身子靠得極近。說話時，有灼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肌膚上，嚇得她動也不敢動，只覺腦子裏一團亂麻，一個字也聽不進去，耳中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。
白落照一心專註於教她寫字，直到帶著她在紙上一筆一畫寫下六個大字，才緩緩收回手去。
黎生曉長長舒了一口氣，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寫出這些字的。
“什麽啊你寫的？”她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，臉上陣陣發燙。
白落照指著那幾個字，溫聲念道：“黎生曉，白落照。”
他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，眼眸裏好似閃著點點星光，令人既心悸又向往。
黎生曉看著那六個長得各有特色的符號，懷疑她這輩子都只能當個文盲了。
她洩氣地將筆放下，苦著臉道：“這也太難了，就沒有簡單點的字嗎？”
白落照又耐著性子給她分析每個字的構造，一一進行拆解，好不容易才教會她認得“白”這個字。可當白落照將六個字重新混在一起後，黎生曉又不負眾望地認錯了。
很好。黎生曉微微一笑，徹底歇了掃盲的心思。
白落照覷一眼她的神色，小心翼翼道：“或許，我們可以再試試別的方式？”
黎生曉直搖頭。“算了吧。兩種文字差別也太大了，習慣了橫平豎直，乍一見這種音符一樣的東西，我根本看不明白。”
怪不得都說語言和文字最好從嬰幼兒時期就開始學，要想在這個世界識字，她怕不是要回爐重造了。
“不若，我和你一起學？”白落照認真道，“你教我識字，我來學。”
黎生曉看看兩種風格迥異的文字，有些遲疑。“能行嗎？”
“試試不就知道了。”
黎生曉如法炮制，歪歪扭扭地在紙上寫下兩人的名字。可令她驚訝的是，白落照很輕易就區分清楚了這六個字。
小助手由衷地拍手叫好：“果然是大俠，一點就通。沒想到大俠竟還是個學霸！”
學渣黎生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，強行挽尊：“咳，那是因為漢字本身更結構清晰而已，難度就不同好嗎？”
不過，她看著自己狗爬一樣的字體，暗暗下定決心，學不會識字不要緊，一定要練好毛筆字。
自此，黎生曉正式開始了她的學習大業。
每日天剛亮，她就出發與白落照一同去竹林練劍，直到辰時才歸。
用過早膳，兩人就在小樓上研習書法。一個練字，一個識字，倒也算是相得益彰。白落照確實是個隱藏的學霸，不過兩三天就已學會了近百個漢字，甚至寫得比黎生曉還要板正。
午後，白落照會帶著黎生曉修習內功心法，學習如何掌控內力，有時兩人也會切磋一番。
如此內外兼修，黎生曉每日都能感受到自己在進步。就連白落照也說，假以時日，黎生曉的武功恐怕將不在他之下了。
尋寶之路滿是艱難險阻，黎生曉一刻也不敢掉以輕心。她擔心白落照陪她練功會有礙自身恢覆，便叮囑有佳每日換著法兒的做些大補之物。
直到某天白落照突然鼻血直流，她才嚇得換了食譜。
小助手善意地提醒道：“玩家，吃那些用處都不大。眼下不就有現成的良藥嗎？”
“是什麽？”黎生曉隱隱覺得這個話題有點不對勁。
果然，就聽小助手壞笑道：“就是你啊！”
關於擁抱技能可以替白落照治傷一事，她始終將信將疑。可如今小助手已經升級，自然也跟著解鎖了可以查看中級技能的權限。
當小助手興高采烈地告訴她，“抱樸歸真”不僅能替白落照療傷，還有清熱解毒之功效時，她頓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。
於是，本著投桃報李的原則，每天晚飯後，他們又增加了一個新的項目：替白落照療傷。
起初，她還發愁這話該如何開口。雖然她的目的是好的，可療傷的形式實在不同尋常，極容易被人當做“登徒子”。
尤其是面對白落照這樣一個清冷寡淡之人。
但白落照並沒有讓她為難。他早已洞悉了她的想法，因此不等她說什麽，他就主動開了口。
“曉曉，你能願意用這種方式幫我，我……很高興。我知道你是因為垂憐於我，但若你實在覺得勉強，大可不必……”
黎生曉嫌他磨磨唧唧，直接用行動堵住了他的嘴。
她伏在他的胸口，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，也好將自己發燙的臉藏得更深些。
“你平時挺利索的一個人，怎得最近反而變得瞻前顧後起來了。”
她的聲音有些發悶，震得他前胸隱隱發顫。
事到如今，白落照再不猶豫，擡手輕輕環抱住了她。聽著系統的提示音，他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澀。
他不敢奢求她能原諒他，甚至接納他。只要能陪在她身邊，哪怕只是一個施舍的擁抱，對他而言，也已足夠溫暖。
曾經他要變強，是因為身後有血海深仇。
如今他要變強，卻是為了保護自己所愛之人。
他有些明白為什麽娘親願意日覆一日的苦守，只為了一年零星幾次的短暫相聚了。
有些人，就是值得用心用情去等待。
為了她，他願意等待。
也許，是時候帶她回家讓娘親看一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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